此书从2000年第一次出版至今已经过去8年。本想早些推出增订版,同时也想抓紧其姊妹篇《哲学研究外围领域新探》的写作。无奈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各式各样其他的事情,例如每年《欧洲发展报告》“社会形势”篇的撰写,尤其是参加了中国社会科学院重大课题《列国志》的工作,撰写《冰岛》一书(已于2007年出版)并负责欧洲所《列国志》课题组的组织协调及审稿工作。自2005年起应邀参加了哲学所梁志学老师主持的《黑格尔全集》课题组,和沈真老师等合译《历史哲学》。培养研究生的工作也占用了一些时间,给研究生讲课、指导论文、参加答辩等。还经常有外事方面的工作,占用了较多时间。而按照我的思继续进行哲学研究和写作反倒只剩下不多的时间,迄今《哲学研究外围领域新探》一书的写作因此只完成一部分初稿。
从2006年7月底开始,我分别在“学说连线”、“中国学术论坛”和“网”等学术网站上注册并发表了一系列文章,至今已达50余篇。虽然都是学术网站,但它们的具体情况很不相同:“学说连线”必须经过编辑审核之后才能发表,而“中国学术论坛”的“学术沙龙”和“网”的“学术论坛”则可以随时发帖,所以在“学说连线”网站上看不到其他网友的反馈和讨论,而“中国学术论坛”和“网”则常常有许多跟帖甚至点名要进行讨论,我便必须做一些辩论和回复。这些都占用了我一些时间,但是也结识了若干对我的观点感兴趣的网友,一方面促使我对十分广泛的问题深入思考,另一方面则使我的观点为更多的人所关注,包括对本书中的观点。有些网友甚至来电索要此书。所以在本书出版“增订版”之后,相信会比第一版引起更大的关注。
此书出版至今我已经反复阅读约有四五十遍之多,一边读一边反复思考,看看有哪些地方观点或者表述不大妥当、能给我什么新的、应当怎样继续向哲学研究外围领域扩展,等等。总的来说,我基本上没有发现重大失误之处,但是也有一些地方需要修改,有许多地方还可以进一步展开、细化,这样可以进一步迄今对许多理论问题混乱的认识。当然,这样做需要很多时间,可惜我现在由于必须完成其他一些事情(主要是及欧洲问题研究),所以不能全力以赴。
经过8年的反复研究思考,我不仅进一步扩大了思考的范围,而且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深化了思考。例如,在第一版中,虽然我做了很大努力,但仍然没有完全摆脱掉“规律决”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这个增订版修改和增加最多的是第四章“认识论”,增加了“个别事物、普遍事物与规律”和“物质、制度、三类文化及其相互关系”两节,特别是把“规律是事物之间的必然联系”这个定义明确改为“规律是普遍事物之间的必然联系”以及把五类规律之一的“供求规律”改为“文化社会规律”,这样才能从最广泛的意义上涵盖人类社会的特点和所创造出的一切。此外,在第二章结尾增加了一大段关于地球人类在中意义的话,对书中若干引文的版本也做了更新。
我在2002年8月底收到大学一位学生来信,他认为我的书把哲学写得“太清晰”了,缺少“向形而上的渴求”、“超越自己的那种智慧”,认为世界并不是“那样清晰,它的神秘性始终着人”。我在回信中说:“你所说的‘世界’看来主要指实际的世界、实际的人类社会,即所谓‘、’。而我所追求的清晰和严谨是哲学作为最高级的科学即理论科学的清晰和严谨。…你的意思大概是我写的内容没有给人留下多少想象或者发挥的余地。我的感受几乎正相反,我愈多读、多思考,尤其是与其他各种学说反复比较,愈觉得有无穷的想象和发挥的余地。茫茫有无穷多的神秘性,极为丰富多彩、复杂多样、无限发展的人类社会有无穷多神秘性,这些都值得人们去无限地去探索,这就是经验性科学研究。但是真正正确的科学知识本身不应当有什么神秘性,这既包括科学知识,也包括理论科学即哲学知识。我认为,哲学既要足够的清晰(笛卡尔就已经这样追求),又要足够的复杂(不能简单化)、足够的全面(不应片面)、足够的严谨,要同时达到这些,难度是极大的。这应当是哲学研究追求的目标。”
哲学的科学化就是要哲学的神秘性、玄虚性,使它变得明明白白,只要下一定功夫认真去学习,谁都可以明白、达成共同认识,而不再让人觉得模模糊糊、似是而非、似懂非懂,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人可能认为这失去了哲学的魅力,但实际上这恰恰使哲学本身具有最大、最广泛和永久的魅力及功用。
古人云:“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唐]寒山)而哲学研究所要思考的甚至不止是千载忧,而是万载忧、亿载忧。这可能吗?有必要吗?这完全可能,而且很有必要,也理应如此,舍此便不是真正有意义的哲学研究。哲学理论是高度概括、高度抽象、涉及到最广泛最深刻问题的研究领域,它理应考虑得最全面、最深刻、最长远,是最基础、最根本、最重要的科学研究。但它并不是远离实际的空中楼阁,也不是只通过科学才与实际事物发生关系。哲学的进步虽然离不开科学研究的进步,但它从根本上又不同于其他科学即各种科学。
增订版把笔者“哲学创新的出在哪里——论哲学研究同语言文字理论研究及哲学术语研究相结合”一文作为附录。这篇论文是为2004年8月召开的“中国哲学大会”而写,但会后出版的三卷本论文集没有收入此文。笔者于2005年1月把此文传给“人民网”理论频道并被采用,后被复旦大学哲学系网站转载并放在首页上。该文主要论述了本书对哲学创新采取了何种方法及其所具有的独特意义,可以使读者对本书的主要创新有概括的了解和新的认识。
2008年是中国的奥运年以及30周年,拙著增订重版恰逢这两个重大事件和大喜日子,是笔者的莫大荣幸,也可以说是笔者对这两个重大节日的衷心献礼。30年以来,中国的综合国力迅速上升,国际地位迅速提高,而国际形势也风云变幻,人类社会面临大量新的问题,这些都对哲学和社会科学研究提出严峻的挑战,如果在哲学和社会科学研究方面不取得重大的创新和突破,就不能适应这种迅速发展变化的新情况。
最后,再次衷心感谢叶秀山老师和梁志学老师,感谢他们对我的一贯热情支持和鼓励,同时感谢外国语大学科研基金资助本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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