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年5月5日,美国当地时间4日著名经济学家威廉·鲍莫尔与世长辞,享年95岁。鲍莫尔是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企业研究中心主任,普林斯顿大学荣休高级研究员和经济学教授。 曾被入选马克·布劳格《凯恩斯以后百名经济学巨匠》,担任美国经济合会会长,当选美国国家科学经济学院士,入选汤森透引文桂冠名录。 本文为Timothy B. Lee在写的一篇纪念Baumol的文章。
熟知鲍莫尔是看了他与Oates合著的“The Theory of Environmental Policy”(1982,第二版)之后,这本书是最早的政策专著,第一版出版于1975年。我的博士论文参考了该书中的许多论述与思想,并且在第五章中利用了鲍莫尔非平衡增长模型,验证了中国公共支出的是否存在“鲍莫尔成本疾病”(Baumol’s cost disease)。
“鲍莫尔成本疾病”也是最为经济学者们所熟知的理论。而这理论也解释了我们现在所处世界的运行规律(T. B. Lee,2017)。
这一理论解释了为什么的理发师比克利夫兰的更多,为什么像医疗保健和教育这样的服务越来越贵。它也解释了为什么像美国这样的富裕国家将越来越多的劳动力配置到低生产率的服务中,从而拉低了整个经济的生产率增长速度。
在20世纪60年代,鲍莫尔试图解释艺术经济学,他注意到了一些令人吃惊的事情:音乐家的生产率并没有提高——在1965年,四位音乐家创作一部弦乐四重奏作品所花费的时间与1865年时相同——但是,1965年的音乐家赚得比1865年时多多了。
解释这一现象并不难。经济中像制造业这样的部门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推高了工资水平。如果一家艺术机构在1965年以1865年的工资水平为音乐家提供薪水,这家机构就会发现他们的音乐家们会辞职跳槽。因此,这些艺术机构——至少那些能负担得起现有工资水平的机构不得不提高他们的工资水平以吸引和留住最优秀的音乐家。
因此,制造业不断上升的生产率不可避免地会推动劳动密集型服务行业成本的上升,例如现场音乐演奏会。不断上升的生产率允许工厂降低价格的同时,提高工资。 但是,当工资上涨时,音乐场所别无选择,只能提高票价来支付更高的成本。
这就是著名的“鲍莫尔成本疾病”,并且Baumol意识到这一理论不仅仅限于解释艺术。它还以为着在现在这个技术飞速进步的世界中,我们应该可以预见到制造业产品——汽车,智能手机,T恤,香蕉等的价格会下降,而劳动密集型服务——上学,医疗保健 ,托儿,理发,健身教练,法律服务等等的成本会上升。而这正是如下数据所展示的结果:
数十年后,医疗保健和教育费用较高,而服装,汽车,家具,玩具等制成品的价格相对于整体通货膨胀率则下降,这正是Baumol在半个世纪前所预测的。
Baumol成本疾病为理解现代经济世界提供了有力的工具。例如,该理论显示教育和医疗保健费用的不断上涨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些经济部门出现了什么问题。至少在我们发明机器人教授,教师,医生和之前,我们应该预期到经济中的这些低生产率部门的成本会越来越高。
虽然有人认为,由于通过医疗保险来补贴医疗保健,以及通过学生贷款和助学金来补贴大学教育,所以价格持续上涨,但是你仍会看到像夏令营,兽医服务和百老汇表演类似的服务成本也在不断的上涨,而这些服务并不依赖于规制和补贴。
当然,正如大西洋的Derek Thompson几年前指出的那样,这些服务业中有许多的成本实际上要比工资增长得快,这表明Baumol疾病并不是全部服务业存在。例如,大学一直在招聘越来越多的管理人员,并建立更多奢华的设施来吸引最好的学生。最富有的美国人收入越来越多则是一个主要的因素 ——富有的人们正在不断的购买像百脑汇演出、夏令营和哈佛教育这类服务,且比其供给增长的更加迅速。
如果我们找到一种减缓服务成本迅速上涨的方法,我们也不应预期电视机和T恤衫会更加便宜。这些服务必然很昂贵,因为提供这些服务需要大量人力劳动,而这些工作者应该得到很好的报酬。
正如Steven Perlstein所言,这对政策有重要的影响。联邦和州的大部分预算都用于服务——执法,教育,医疗保健,法庭等——这些都是受到Baumol成本疾病的影响。近几十年来,这些类别的开支不断增长,许多保守派认为这是无效供给这些服务的迹象。
但是,Baumol的研究则给出了另一种解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服务成本的增长不可避免,至少相对于私人部门的制造品,如电视机和汽车。服务成本上涨是普遍增长的effluence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如果将这些服务的成本降低到20世纪50年代的水平,那么,可能没有办法维持现行的生活水平。
随着制造业效率的提高,像T恤和电视这类制成品的价格下降。有时候,我们的客厅和橱柜都满了,我们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所以随着价格的下降,我们也越来越少在这些东西上花钱。
我们如何处理这些储蓄?我们将储蓄花费在那些没有变便宜的东西上。如果你住在像纽约或这样的城市,那可能意味着要付出高昂的租金。但是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我们将越来越大的预算比例花费在上图所示的那些劳动密集型服务:教育,保健,儿童,就餐等等。
结果越来越多的资源用于生产这些服务,越来越多的工人专注于提供这些服务问题在于,如果大部分劳动力投入生产力低下的服务行业,如,律师和保姆,那么,制造业的生产率增长也不会对整体增长率产生很大的影响。事实上,创新可能使情况变得更糟,因为导致消费者将更多的支出转移到低生产率服务方面。
这里的反驳是,创新也可以使服务行业的工作变得自动化,并且其中一些工作无疑将会发生这种变化。例如,的士司机可能在未来15年内被自动驾驶技术所替代。
话又说回来,很多服务人员所做的工作不太可能完全自动化。例如,没有人想要一个机器人老师或保姆来为其服务。即使我们拥有具有高级诊断功能的软件,病患仍然想要医生为其解释处方,也想要为其提供实际护理。
因此,Baumol不仅帮助我们理解现在的经济,也为我们提供了未来经济发展的可能途径。他解释道,随着经济的增长,劳动密集型服务的成本会越来越高。而这些服务可能是全球经济的未来。
(原文为Timothy B. Lee在写的一篇纪念Baumol的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许文立,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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